弘佛寺是平原县香火最盛的寺庙。

  传说八百年前,有一位圣僧游历至此,在此处开坛讲经,普化世人,直至坐化入佛。

  当地人为了纪念他,特建此庙,亦起此名。

  寺庙建成百年,广受信徒崇拜,历朝历代都被官家列为入籍正寺。

  更何况,如今的大祭司在年轻时备受寺庙主持传道提携,感恩怀念,特赐无尚金佛牌,遂将该地的名声顶到了高点。

  善男信女们在平日里上香祈福的就极多,更何况这两日赶上县里庙会,几乎是全县的人都要抽空过来拜上那么一拜。

  是以,能在这弘佛寺申请下一间单房的,不说是县里拔尖儿的名贵,也最起码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了。

  红烛一行人跟在一位小僧的后面,穿过那曲曲折折的庭园小道,来到间古朴的禅房内。

  小僧有些抱歉地对几位说道:“真是委屈众位了,按理说曾施主是本寺的贵宾,理应分配到一间更好的房间才对。可不巧,当下愿意留在寺中寄宿的外家人极多,接待客人的厢房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订满。主持也是煞费苦心,才为几位腾挪出这样一间来。还望各位不要嫌弃!”

  曾柔双手合十拜道:“有劳众位师傅,现如今能有间屋子供我们寄宿一宿就已经很满足了,哪还会计较那么多?”

  直待小僧出了门,几人才放松下来,细致打量起了这间住处。

  要说这厢房还真是特别,别看它小,但是里面陈设的一应事物竟然都是百年老物件。

  此房想来是鸿佛寺内极为重要的地方,平日里估计极少公示于众,若不是这段时间外来客爆满,他们几个怎得有幸能一睹真容?

  红烛和曾柔携手坐到了塌上歇息。

  大山和彭超C却是好奇地左顾右盼,摸摸这里,拨一拨那里,兴奋得很。

  红烛叹了口气:“那位苏管家离开曾府后竟然没回自己老家,害得咱们几个大老远的白跑一趟。可他到底会去哪儿呢?”

  曾柔无力地摇了摇头:“若不是这回亲自下去看看,怎会知道,他竟然连家都没成过?”

  “你难道一直不知道这件事儿?”

  曾柔轻叹了口气:“打我一出生,他就在曾府。往日里常听他说,老家婆姨和孩子怎么怎么样,可从没见他告假回去探过亲。一直以为是他以事业为重,所以也就没多想。”

  红烛微微皱眉:“即便不回老家,可为何他的亲戚们却一致认为他会在弘佛寺内?难道,这苏管家也是信佛之人?”

  曾柔摇了摇头,表示自己不知。

  彭超C突然插嘴道:“外一是老头儿好不容易退休,想在这寺里给自己求一副好姻缘呢?”

  大山提了一句:“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,应该没谁会看上他了吧!”

  彭超C呛道:“这世上还有人看得上彭超呢,要说这瞎眼的也不少见!”

  刚说完,红烛那双电眼射出两股利剑直刺过来,吓得他不自主朝后一跳,正好撞到墙前横板之上,似乎是触碰到了某处旋钮。

  只听嘎吱一声。

  那道墙竟然左右横移开来,露出里面一道宽厚石板。

  众人一惊,全都起身走了过来,对着这道石板细细观察。

  红烛:“奇怪了,这里怎么会有机关?”

  彭超C尤为兴奋:“难道是鸿佛寺里藏着的宝贝不成?又或是什么医书圣方,武功秘籍之类的?我可真是个天才,随便撞一下都能触碰到关键部位。”

  石墙中间留着一个细小深孔,一看便是插钥匙的地方。

  彭超C将眼睛堵在孔前,越瞅越是好奇:“到底是什么东西,居然要被锁在两道门内?好想看看里面的东西啊!”

  红烛拍了拍他肩膀: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别给自己惹麻烦,快点儿把东西归置到原位。”

  哪知嘭得一声,土灰喷涌,那只厚重的铁拳已经凿开了石板。

  红烛和彭超C全都愣了,朝大山质问道:“你干嘛?”

  大山一脸疑惑:“不是你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的吗?不锤开怎么看?”

  众人无语,这下倒好,一晚上别消停了,好好给寺里作解释吧!

  “你们看这是什么?”彭超C手里拿着一块金黄之物嬉声笑了起来。

  但见他手上的是块三尺见方如拇指般厚的金块,上面用重刀横刻着佛语法咒。

  红烛站在原地出了神。

  可没过一会直接大叫起来:“快放回去,这才是弘佛寺的金佛牌!”

  彭超C以为对方在说笑,随意地摆了摆手:“别闹了。那曾水中被抓之时咱们可是都在现场的啊,从他怀里搜出来的东西虽没这么大,可比这个雕刻美观多了。它是金佛牌?这么丑,谁信那!”

  红烛焦急地跺着脚:“那天在场的几个人谁真正见过金佛牌?还不是弘佛寺说什么,咱们就信什么?再者说了,金佛牌乃是大祭司坐禅时感悟佛法随手刻下的心得,他出家前难道是工匠不成,怎会刻得那么美观大气?”

  曾柔皱眉回应道:“你是说弘佛寺这十几年供奉在主庙里的那张金佛牌一直是个赝品?为得是供俗世香客观赏?而真正的金佛牌其实一早就被有心人藏在了这里?”

  红烛点点头:“这鸿佛寺建寺数百年,门内武僧众多,怎会随便就被你堂兄那几个草包将镇寺之宝偷了过去?而且自从金佛牌被偷后,寺庙除了报官,似乎后续什么行动都没有,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?”

  彭超C急忙将佛牌放进门内的暗格里,拍拍手说:“这东西又没丢,明早给他们说清楚,赔礼道个歉不就行了吗?”

  “不对……有蹊跷!”红烛左右摇着头。

  “地上哪来这么多的蚂蚁?好重的血腥味!”

  大山鼻子向来灵光,左右寻摸,在石门后的围帘处一拉,赫然有具尸体掉了下来。

  四五十岁模样,穿着行武短衫,早已气绝,脖颈处被一剑封喉,血却是刚凝固不久。

  彭超C有些迟疑地说:“他死了还没半个时辰啊!”

  红烛额头留下一丝冷汗,狂拽着几人衣袖:“蒙起脸来,快逃!”

  此时,整座弘佛寺躁动不堪。

  无数僧人提着戒刀戒棍分数股朝此处围了过来。

  领头的是个白发老僧,一身红衣袈裟,明显是寺院主持。

  主持朝旁边人问道:“了空,你确定刚才闯进西厢房的是那夜偷盗正佛厅的恶贼?”

  这了空和尚正是从寺外一路带着红烛她们走进来的年轻僧人。

  了空很是诚恳地点点头,指着屋内说道:“正是这几个人。他们今日虽换了妆容,可是身型不会变,而且一路鬼鬼祟祟。幸亏我留了个心眼,偷跟过来。但见屋内发生争斗,我听到把守此处的忘憎师叔大叫一声后没了动静,于是连忙过来向您求援。”

  主持咬牙切齿道:“好个贼子,杀我僧人,抢我宝物,简直岂有此理!待我抓住你等,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!”

  说着,一声令下,前排十五六名年轻武僧提刀顶盾直接就破门冲了进去。网站公告:亲爱的读者朋友们!如果您觉得本站还好,为了避免转马丢失内容,请下载爱读免费小app。下载地址:https://cdn.y13398281206.com/apk/aidufree.apk

  屋内一阵打斗之声,紧接着传来几声爆响,烟雾滚滚弥漫。

  正待屋外不明情况之际,只听一声大喝,烟雾内部传来墙面倒塌的声音。

  主持一惊,高声叫着:“贼人破墙从后面跑了,大家快去追啊!”

  所有人赶忙朝房屋身后饶了过去。

  哪知就在那一刹那,屋内白烟之中咻咻钻出几个黑影,趁着前方守备薄弱,撂倒看守人后,朝外廊冲了出去。

  围困武僧齐齐被几人甩在了身后,前路偶尔遇到几个过来帮忙的和尚,也经不住四人手脚,在还没被认出面容之前就已被先敲晕了过去。

  正待跑至寺前广场之际,身后突然传出一人大喊:“贼人修走!还我师弟命来!”

  几人扭头一瞧,乖乖,寺庙主持飞在空中,像条极恶游龙,扑了过来。

  此人速度甚快,转眼之间已至彭超C身后,提拳就直击其后脑。

  招式狠辣直当,但求一击毙命!

  大山扭身以右拳直迎了上去,两只铁拳就那样在空中相遇,整方天地爆响。

  二人各自后退五步,立在当场。

  主持极为吃惊,对面前这位蒙面大汉说道:“阁下不懂内功,却天生神力,尽然与我这拳劲六甲拼得不相上下。大好天赋何必要行歹事?简直是罪过!罪过!”

  大山没理对方,扭头督促其他人:“快走!”

  那红衣主持怎会放任这些人离去,又朝曾柔扑了过去,却再次在空中被大山给截停了下来。

  一大一小,恍惚之间,已经连出数招。

  毕竟对方练武多年,武功招式套路不知道比大山高妙出多少。

  若是大山一开始还能与对方拼个不相上下,有来有回的话,那么打至后来,勉强也只是在疲于应付,根本就还不了手。

  甚至有几回差点儿着了对方的道儿。

  那红衣主持越打越有自信,开始对大山嘲讽起来:“招式不懂变通,光有一身蛮力又有何用?还不是迟早被老僧擒拿?你信不信,十招之内,我闭着眼睛也能打败你!”

  说着,这老头还真将自己那双眸紧闭了起来。

  一招腾龙出海,引来大山直来的铁拳后,又一招佛光普照,逼退他踢出的右脚。

  老僧自信满满地用左手化指点大山谭中穴,却突然一痛,整条手臂像断了一样。

  他惊慌睁眼,猛然看见一柄大黑刀背朝自己脸上砸去……

  随着一声闷响,大山立刀于这个昏死过去的老者面前,忍不住地骂道:

  “装你妈的!老子可是用刀的啊,眼瞎了?”

  正要提刀走人,眼前突然一红,左臂徒自多出个血洞。

  某个身材修长,黑衣蒙面的男子里于其面前,淡淡地笑道:

  “我可是用剑的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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